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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初春的约定

第二章 初春的约定

(诺亚三世纪)

(282.1.2)(20:30)

“老师……”

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,我也跟着回应到。

我睁开眼,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。

“这里是……”

全身都好痛,但是痛的地方又有种奇妙的感觉。

我应该在森林里,被魔物袭击快死了才对,到底……

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背影,那个银白色,有点可怕又有点安心。

静静的看着天花板,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
谁?

带着疑问我吃力地扭过头。

“哦?终于醒了。”

一头颜色暖味的灰色头发,脸长的很英俊,看上去比我大一两岁,这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的大致样貌。

“你是?”

“嗯?我吗?”

他把一个装满东西的袋子放下,同时走到窗旁打开窗。

已经晚上了吗。

“我啊,只是路过的好心色狼,因为我随随便便就把不认识的美少女带到了旅店。”

虽然他夸奖我我很高兴,但是总感觉说话语气怪怪的。

他把类似医疗用品的东西拿出来,随后走到床旁坐下。

“心情有好点吗?这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笑话”

原来这是笑话吗。

“你受的伤蛮重的,应该是被个大家伙打了一下吧。”

猜中了。

“那,那个……”

虽然很想问一下他为什么帮我,但现在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
“我明白你在想什么,但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去泡个澡吧。”

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我抱起。

唉?

“啊,你不要误会,只是听说这间旅店的温泉有恢复魔力的功效,你会这么累应该是因为魔力耗尽了吧。”

确实。

听完他的话我只有点头,然后一直被抱到更衣室门口。

……

(21:01)

那个女孩,跟我有种奇妙的契合感。

我靠在窗边看着天上的一大一小的两轮月亮。

“今晚应该没问题。”

我重新拉上窗帘。

门外有脚步声,看来是洗好了。

门被打开以后,我才意识到。

“你是,维森人吗?”

虽然围着浴巾,但从脸和手臂就可以看出她皮肤的白嫩,紫黑色的短发中带有几丝森绿,深绿的眼睛有神到像是在发光,果然,她是维森族,因为刚才魔力耗尽了所以没注意到她的眼睛。

维森人的体内魔力越充足眼神也会越有神,难得一见,真的好美。

“嗯,那个,谢谢你……又是帮我包扎伤口,又是抱我去温……去恢复魔力。”

看起来恢复的不错。

就这么沉默了几秒。

“那个!”

“嗯?”

她突然说话变大声。

“啊,抱歉,我不是……”

知道她要道歉但我还是摇头打断她,随后拿来两张凳子。

“没事,慢慢说。”

(21:04)

各自就坐以后她也慢慢开口。

“那个,虽然很感谢,但为什么您要救我?”

敬语感觉怪怪的。

“叫我千翼吧。”

“啊,好!千翼……还有,我叫诩雅。”

回到刚才的问题吧。

“救你应该算是巧合吧,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我回想起了过去。”

“过去?”

“净是些不好的回忆罢了。不说这个了,倒是你,没有戴铭牌,应该不是冒险者吧,为什么会在那个危险的森林里一个人乱晃?”

“我没有乱晃,只是迷路了……”

她越说越小声。

原来如此。

我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。

“虽然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,但可以请你听一下我的过去吗,这跟我来这的原因有关。”

来这吗。

从她的眼神里,看到的是忧伤,和愤怒,以及不知到是不是错觉,我看到了自己。

“没关系。”

……

(21:06)

少女粉嫩的嘴唇发出了甜蜜的声音,但其诉说的事情却是那么的残忍,那是个很悲惨又常见的故事,少女的故乡被魔物摧毁,而自己则侥幸存活,并且被人收养照顾,同时收养自己的人成了自己的老师,而现在,少女想成为冒险者去猎杀魔物,以此来报毁掉自己故乡的仇。没错,这只是一个很悲惨又常见的故事。

我聆听着她的话语,似乎是讲完了,她叹了一口气,面露苦笑的看着我。

“你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呢?看你这么平静。”

是吗,可能也是吧。

“毕竟是个很常见的事情。”

听完我的回答,诩雅轻轻垂下头,刚出浴的那柔顺且有光泽的发丝稍微遮住了她的表情,但这盖不住她的话语。

是吗?确实很普通呢——她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
看着她样子,我不禁想到了他。

当时看到我的样子,您的感受也跟现在的我是一样的吗,师傅?

说不定能帮上忙,我心里冒出这个想法,至于是谁帮谁,我觉得两边都可能。

“因为我也是很常见的人,所以才会觉得这种事很常见。”

因为我突然的发言,诩雅发出了“唉?”的疑惑的声音。

我无视还未听懂我话中意思的诩雅,说出了我听完她的故事以后所做出的决定。

“我来教你如何猎杀魔物吧。”

不存在的风铃传来了“叮铃”的声音,我跟她的命运也碰撞在了一起。

……

“千翼?千翼!别发呆了,快点走啦!”

有人在叫我?回过神来,只有师傅一脸无奈站在我眼前。

对啊,今天要跟师傅出去练习狩猎。

“真是的,你这样子看见猎物估计也会放跑吧,给我打起精神呀!”

师傅拍了我一下,好痛。

“知,知道了。”

听见我的回答师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“这就对了,那么回到刚刚讲的,狩猎的前提是……”

我认真的听着,因为这是可以杀死它们的方法。

没错我已经迈出这一步了,不会再回头了。

一边听着师傅的话,一边与其前进着。

……

(1.3)(6:00)

一如既往的早晨,我从沙发上坐起来,活动了一下脖子,果然睡沙发一点也不舒服。

看了看冷清的房间,最后视线落在熟睡的少女身上。

“教她猎杀魔物,吗?”

今天,才刚刚开始呢。

(7:50)

“喂,起来了。”

“唉,我还好困的说~”

感觉有人在叫醒我,于是我迷迷糊糊地回答道。

“快点起来吧,我先去准备了。”

于是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。

啊,对了,今天要跟他,千翼,一起去冒险,虽然他说是叫我猎杀魔物。

我艰难的坐起身来并且伸了个懒腰,骚了骚乱糟糟的头发。

好困。

……

(8:05)

镜中照应出了少女的全身,表面看上去只能看到包裹上半身的斗篷,身后背着魔杖,隐隐约约能看见她穿了红白相间的短裙,以及搭配着短靴的过漆袜。

嗯,准备完毕,除了还未睡醒的眼神以外。

“哈~啊。”

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然后走到他的旁边。

全身穿着银白色的盔甲,无法从头盔中窥探他的脸色,就是有点脏脏的,感觉有点损坏,而且背后还背着个很大的背包,而且全身上下不是武器就是没看到过的道具,这人一直穿成这样冒险吗?

“那个,确定不去修一下吗?你的盔甲……”

听到我疑问,他满不在意的回答道。

“啊,这个啊,不过昨天冲进火势里烧了而已,有时间随便擦一下就好了。”

擦一下就好了吗?这家伙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族,到底是他有可以令其自信的实力呢?还是仅仅只是因为他心大……

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,因为我们已经踏出了门口。

(8:10)

千翼说要先去冒险者公会报个到。

因为旅馆离公会很近,穿过热闹的早市,我们很快来到了公会门前。

“兰德索亚真的很热闹呢,来的时候也只是稍微听说了一下。”

“是吗?那你稍微做好一下准备吧。”

“唉?”

大门被打开了,还没来得及反问的我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。

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冒险者,每个人都在谈论着今天要去哪里冒险,还有一大早就在吹水的家伙,以及白天就喝酒的烂人,额,感觉到后面就没什么好的景色了,这就是冒险者吗?

不知为何我一丝睡意也没有了。

我默默跟在千翼的身后,挤过人群来到柜台前。

漂亮的黄发小姐正在认真且迅速的整理文件。

“喂,今天有委托吗?”

原来他对谁都是这口气呀。

“唉?还没到公布委托的时间,而且我现在也很忙能不能请您稍微……”

柜台小姐慢慢抬起头来,同时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耐烦,不过看到是千翼以后。

“咦?!啊,是魔物猎人先生啊,抱歉抱歉刚刚失礼了!你说委托?有的有的,现在就帮您拿上来,啊?弄乱了……”

就变成这样了。

“你不会是什么恶霸之类的吧?”

“我只是个杀魔物的。”

看到因慌乱而弄掉文件的柜台小姐,千翼稍微安慰到。

“要我帮忙吗?”

“不用了,是我不小心……”

好可怜的柜台小姐。

……

(8:30)

好不容易整理好文件以后,千翼便跟柜台小姐谈起了公事,顺带一提我的冒险者证明也搞定了。

我轻轻扯了扯挂在斗篷上的白色铭牌。

冒险者分为入门、普通、职业级和称号级,我这个是入门冒险者的象征呢,顺带一提千翼是有着“魔物猎人”这个名字的称号级冒险者,他脖子上也象征性的挂着刻有文字的紫色铭牌。

那家伙原来这么厉害呀,我不禁在心里感叹。

我将热牛奶送到嘴边,同时眼角的视线也捕捉到了他的身影。

“你十六岁成年了吧,还想长高?”

怎么感觉有点火大,虽然我确实只有一米五高。

“早晨喝牛奶很正常吧;不说这个,你的事情汇报好了吗?”

他点了点头。

“只是委托的进度状况而已,走吧,该干正事了。”

说完他便迈向大门,我也紧跟其后。

第一次的冒险吗?虽然我不是单纯的想要成为冒险者,还是有些期待呢。

……

(10:20)

果然期待只会有更大失望。

我用无神的眼神凝视着不知道第几只被我杀死的低级魔物,当然,不是用魔法干掉的,看到我手上握着的短刃就知道了。

“不错,动作熟练不少,你看上去挺可爱的,但说不定有做猎人的天赋。”

他在夸我吗?不过被说是有做猎人的天赋倒蛮高兴的。

“我好像已经麻木了。”

“是吗,那就好,是个好兆头。”

跟说话无精打采我相比,千翼听上去蛮兴奋的,是觉得自己教的好吗,确实教的挺好的。

来的路上一直在向我灌输有关魔物的知识,进了森林以后就拿把短刃给我还说着“从现在开始用短刃作战,不许用魔法,不用怕,我会教你使用的技巧的”这样的话。

结果就是我用短刃砍了一早上的猎物,其中千翼也一直在教我偷袭的方式,陷阱的制作之类的,这个人,感觉很脏唉。

不过我也没脸说这些,因为我现在觉得用这些方法来狩猎好上头,啊,我也快变得奇怪了。

我甩了甩短刃上的血,回头看见千翼熟练的将猎物的尸体装进袋子里。

“……”

察觉到视线的他看向我。

“怎么了吗?”

“没有,只是在想我也开始有点猎人的样子了。”

“不要太得意,这些只是基础,等你能一个人去狩猎的时候再说这些吧。”

一个人吗……

我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,那双刚刚还在不停颤抖现在淡定不已的手。

看着千翼的背影,我心里涌现出了一个想法。

跟着他说不定可以做到。

我悄悄地笑了一下,随后跟上前进的他。

……

(12:50)

好累,还有肚子好饿,还有好累。

我靠在树上,摸着自己的快饿扁的肚子。

千翼打开手中的怀表,同时望了望前方。

“也差不多了,走吧,前面正好有条湖,稍微烧个烤吧。”

我跟着他走了过去,很快便看到了那条湖。

“看起来很清澈呢,空气也不错。”

毕竟在森林嘛。

“你帮忙站一下岗吧,我去准备一下午饭。”

我“哦”了一声,准备坐在一颗石头上时,我终于意识到一点。

我叫住千翼。

“等一下!你说的烧烤不会是……”

“嗯?是你刚杀的魔物的肉哦,放心吧,我带了处理这些肉的药水。”

没想到第一次烧烤吃的会是魔物……

……

(14:00)

说实话,烤肉还蛮好吃的,但一想到是魔物的肉我果然还是很难接受。

清澈的湖水映照出的是我复杂的神情。

“差不多该继续训练了,你也休息好了吧。”

“大概吧。”

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。

“那就好,那么……!”

千翼猛地转过头。

“怎么了?”

我刚问出这句话的下一秒,一个黑影迅速串到了我眼前,但同时也被一只手给紧紧掐住。

“什……!”

我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到了,一只黑色小型蛇在我眼前挣扎,但很快就断了气。

“看来有麻烦了。”

千翼扔掉那条死掉的蛇,取而代之他拔出剑。

“你小心点,毕竟接下来的实战会比较危险。”

危险?难道这条东西还不算危险吗?

实际上确实是我乐观了。

在同伙被杀了以后,从林子里不停冒出灰色的蛇,而且貌似都是魔物。

“这么泛滥啊……”

千翼不停的用剑劈砍靠近的蛇,有时也会用盾牌直接将其砸的尸骨粉碎。

而我,连发生了什么都没理清楚。

“诩雅!用魔法做出两道风墙可以吗?”

“唉?!可以是可以,不过要干嘛?”

“开出一条路来,在这里消耗不是办法,得想点其他办法,拜托了现在就看你的了。”

看我吗……

不对,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,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猎杀它们吗,怎么能在这里被吓到!

从背后取出法杖,魔力输出完毕以后,充满魔法纹路的魔法阵从法杖的前端展开。

转化。

“!”

成功释放魔法以后,看不见的墙壁在我们前方开辟出了一条道路,也有不少蛇被风墙展开时气流所吹走。

看到被吹走的蛇千翼立即握住我的手。

“唉?”

“干的好,我们走!”

就这样我被他牵着手跑进了森林里面。

……

(14:10)

“怎么回事啊,为什么会有这么蛇。”

好不容易逃脱蛇群以后我们暂且找了个落脚的地方,草丛。

“那种蛇叫曼德拉蛇,牙齿间的毒有腐蚀效果,小心不要被咬到。”

腐蚀效果,这森林的生物怎么都这么恐怖。

在我震惊之余千翼从包里拿出了两袋东西。

“希望你能告诉我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强力的道具。”

“倒也不算,不过对于我来说很有用。”

千翼怀顾四周,随后看向我。

“稍微来复习一下吧。”

(14:16)

森林里是那么的安静,唯有时不时吹过的微风让树叶发出“沙沙”声。

但和平只是暂时的,不断发出“嘶嘶”声的蛇群,以及潜伏已久的两位猎人,会摩擦出怎么的火花呢……

……

在千翼离开以后,我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待命。

按照千翼的计划,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蛇群出现然后放个魔法就好了,嗯,很简单。

“快来了吧。”

我拿出怀表确认了时间。

按照千翼说的等了快七分钟,然后这时我可以探出头去观察了。

戴上斗篷帽,我小心翼翼地从草丛探出头。

呜哇,好可怕。

正如千翼所说,它们来了,不过……

嘶嘶嘶嘶……

这也太多了吧!

我现在表情绝对很难看,因为我好想逃,那可是咬一口就尸骨不存的可怕生物啊!

我忧心忡忡,不过看见草丛对面的千翼给我打了个信号。

看来只能上了,毕竟,我不会再逃了。

感受到魔力慢慢留向右手最后集中在一起。

右手瞬间展开魔法阵,随后对准蛇群,转化。

“!”

烟雾从手中冒出,很快便布满了蛇群周围。

嘶嘶嘶嘶!

蛇群突然骚动起来到处乱窜,其中就有只跑到我面前。

“哈啊啊!”

迅速拔出短刃,熟悉的手感传了上来,蛇的尸首也各居一处。

感觉已经习惯了。

紧握短刃,等待着下一个幸运儿。

我的任务就是收拾这些从烟雾中逃出来的,剩下的……

我摊开草丛,看向那白色的浓烟,从里面传来劈开、踢打等各种打斗的声音。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从浓烟中我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红色的光芒,光芒不停的移动拖出长长的尾迹,

尾迹如同利刃一般不停斩断浓烟里的一切。

我也可以,做到那样吗……

(14:20)

不费吹灰之力,蛇群被一网打尽,当然我也只是补补漏网之鱼而已。

我靠着大树,在树荫享受午后的微风。

千翼把蛇群的尸体都堆在一起,不知道在干些什么。

“……”

一直干等好无聊。

我走到千翼身后,稍稍探出头看一下他在干什么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“提取毒素,曼德拉蛇的毒素有很多用处,而且这些家伙的皮还能买个好价钱。”

他边说边将其中几只“蛇”的尸体装进袋子。

“对猎物越了解,越能知道它有多少用处,记住这一点吧。”

“嗯,我会记住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走吧,虽然出了点意外,但这算是训练的一环吧,毕竟谁也不知道狩猎时会遇到什么,还有……”

他回头看着我。

“冒险也会是这样,多小心点吧,冒险者,可没那么美好。”

说完便挥手示意我“走了”。

没那么……美好,吗?

刚才那番话就好像看透我一样,有一种他以前也是这样,的感觉。

我慢慢跟上他。

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,而且,想多一点了解他。

……

(17:25)

依旧是不停学习与训练,但听千翼说我好像蛮有天赋的,实际上手起来我也觉得越来越来适应了。

切实感觉到自己的成长让我觉得有点高兴。

“你成长的很快,以前我训练了一个月才勉强有你现在结果。”

千翼夸赞我道。

“有那么夸张吗?只是你谦虚而已吧。”

“没有,我是认真的,一直以来我都被说是没有天赋。”

真意外,毕竟完全看不出来。

因为隔着头盔而看不到他的眼神,但现在的他给人一种望向了远方的感觉。

“嗯,走吧,今天就先到这里,在这里待太晚会很危险。”

啊,好——回应他的话以后我也跟着准备离开。

今天就到这里吗?明明过了一天却感觉时间很快,冒险,但我们很明显实在狩猎,狩猎……

这个时候我有了一个疑问,我到底是希望成为一个能猎杀魔物的猎人?还是选择当一个冒险者?还是说……

现在的我还会犹豫,明明在自己眼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,事到如今我却还是会犹豫,真的是。

受不了这样的自己。

我不禁低下头,但此时脑海闪过一个身影,那个银白色的身影。

我抬起头看向那个身影的主人。

千翼。

对啊,如果是他的话,说不定可以。

可以帮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。

银白色的背影仿佛绽放着某种光芒,而那道光芒,深深的吸引到了我。

是他在那时救了我,他赐予了我这个不珍惜别人给的第二条生命的人第三次生命,我不会在再让自己被魔物给威胁了,我要,变强。

“千翼!”

我喊住了他。

他回过头来,因为隔着头盔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
“怎么了?”

没错,这是我选择的到路,我已经,不会回头了。

“我,我……我想变强!强到可以守护自己在意的人,我不想再想以前那样只是看着什么也做不到,不要……”

原本不明显的哭腔悄悄的跑了出来。

眼泪已经止不住了,只能任由它落下。

好难看,明明想要下定决心却这个样子。

脚不争气的想要跪下去,但我被抱住了。

冰冷的铠甲紧贴着我,明明没有任何温度铠甲拥抱起来却这么的温暖。

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,而我只是用力抱着他。

“你会变强的,只要心中还留有想要去守护他人的心念,你就一定变强的,而且,我会陪着你的,直到你能独当一面。”

所以别哭了——这句话没有止住眼泪,反而还让更多东西从心里流了出来。

我没法回应他说的,但他一定会知道我的答案的,因为我感觉的到,我跟他,是一样的。

我走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,但是我不会停下脚步。

“我会陪着你的,直到你能独当一面”我会遵守约定的,所以。

我不会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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